走出破碎
高爾澤在南非的噩夢時期仍找到盼望
遠在高爾澤(Stephen Coertze)被委任為威克理夫國際聯會的執行總幹事前,他曾經在南非當過警察。
當時年輕的白人必須服兵役,而這個牧師的兒子,兼未來事工的領袖,卻發現自己陷於兩難中。原來在80年代中期,南非因抗議種族隔離政策而爆發地區暴亂。種族隔離政策是南非以種族區分的白人優越制度。當時總統宣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
高爾澤說:「那是一段暴力的日子。社群內會有人互相攻擊以洩憤。」
在一個充滿暴力的星期,高爾澤的隊伍在山邊執行任務,負責防止人民互相傷害,其中一晚,他們工作直至深夜。
他回憶說:「那晚的星星很亮,四周簡陋的棚屋在星光下也看得很清楚。我半躺在一個備用輪胎中,穿著防暴裝備,預備在混亂爆發時執行任務。」
「那時我好像聽到有一把聲音對我說:這樣就是你為赤貧的人帶來和平與復和的方法嗎?」
那時,他望著星空,想起創世記。他好奇地想:如果神想我們成為萬國的祝福,而祂可以使亞伯拉罕的子孫多如海沙和天空的星,那麼祂在這幅大圖畫中,對我有怎樣的計劃呢?
種族隔離的影響
這並不是高爾澤第一次對國家的情況發出疑問。在80年代前成長,巿郊的白人孩子總會認為種族隔離是正常的。早上巴士進城,黑人下車去上班;晚上他們上車回家。
然而,種族隔離影響所有人,即使是在只有一個種族的地方。全國的年輕人都要當兵,然後犧牲。反種族隔離的軍隊會到鄰近國家尋求庇護,然後南非國防軍會到那裏攻擊他們。
高爾澤讀高中的時候,也發現到種族隔離對他的影響。
他說:「身為真正的(荷蘭裔)南非白人,你必須來自三間改革宗教會之一,必須是白人,必須說南非白人的語言。」他父親在浸信會牧會,母親的父母則來自英國。因此,高爾澤不能參與任何基督徒學生運動的活動。
他說:「所以在同樣的種族中,你也會經歷隔離和破碎。」這讓他開始對隔離政策是否道德發出疑問,即使那時他還未想到其他膚色人種的問題。
他的父母在教會裏很強調宣教。高爾澤在種族隔離與對萬族萬民的愛之間,感到矛盾。後來,他當上警察,親眼目睹自己國家的分裂。
「那時,所有人 —— 不論你站在政治光譜的哪邊 —— 都認為南非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肯定有另一條出路的。」
「憐憫對破碎的人」
高爾澤很感恩在自己當警察的時候,從來不用做一些違反良心的事。反而,他認為當警察的經驗讓他更愛身邊的人。
「我想對我而言,我開始對『破碎』生出一種憐憫,就是對那些破碎的人、被制度欺凌的人、被權力欺凌的人,和被人利用的人。」高爾澤曾經活在種族隔離制度下,又已離開這種制度,而活在南非現時的新制度中,這些經歷讓他能帶著獨特的視野去領導聯會。
他說:「我學習到如何跟那些與我幾乎在各方面都完全不同,但又同時跟我差不多完全一樣的人一起生活。」他又指出:「我學懂在紛亂中生活,辨認方向和領導別人。我幫助過其他人在他們所面對的混亂中找到方向。我們在不同的神學領域、政治領域、意識形態、國籍和文化下工作。面對我們今天所參與的聯會,我認為過往的所有經歷都是上好的基礎訓練。」
撰文:Jim Killiam(威克理夫國際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