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棒子
高爾澤回望神如何預備他這生
高爾澤八歲的時候,他的主日學老師問班上的同學:「如果你有一個願望可以成真,你會想要甚麼?」
高爾澤當時已經是個很有創意的小朋友,他說想要一枝魔法棒。
他回想說:「那樣,我便可以令其他所願望都成真。」
主日學老師對個牧師兒子的答案似乎很驚訝,她流著淚說:「為甚麼你不許願,希望世界所有人都能有母語聖經呢?」
高爾澤即回應說,他的魔法棒也可以令這件事成真,但他也同時深深記住了這位南非農夫太太的話。
今天的他說:「她的生活很簡單,那時的南非其實與世隔絕,但她居然關注到全球沒有聖經的語言族群 —— 這真的令我很吃驚。我在教會長大,父親很了解各個宗派或世界各地發生的事,但他當時也沒有這樣的遠見和理解。」
「所以這位主日學老師會這樣說……確實是神帶進我的當時生命中的一件大事。」
南非的重要性
就這樣,高爾澤開展了成為威克理夫國際聯會執行總幹事這一生之久又獨特的路程。在種族隔離政策後期,他當過南非的警察,之後當過牧師和南非威克理夫的總幹事。如今,他再迎接新挑戰。
今天,高爾澤不再想著揮動魔術棒,他更關心怎樣將棒子傳遞下去。他的國家在地理和文化上一直獨特而重要。
他說:「南非是個獨特的國家。即使經歷起起跌跌,我們存在這整件事,就是神的工作。」
在19世紀中,蘇伊士運河(Suez Canal)啟用前,南非一直是西歐與亞洲之間的船運中站。1793年,當現代宣教之父威廉克理(William Carey)前往印度時,也曾在好望角停留。他形容這地為「世界最邊端」,是東方和西方交匯之處。威廉克里建議在1810年於好望角舉行一次國際宣教會議。當時會議沒有辦成,但二百年後,帶著同樣異象的第三屆世界洛桑福音會議在好望角舉行了。
關鍵的時刻
高爾澤在南非威克理夫服侍期間,參與了ICON 2002 —— 威克理夫聖經翻譯會和世界少數民族語文研究院(SIL)的聯合會議。當時的講員之一是英國宣教歷史學家沃爾斯(Andrew Walls)。沃爾斯發表了一份學術論文,認為基督教的核心正在枯萎,外圍卻在成長。他認為西方教會必須領導基督教的棒子交到世界上人數佔多的教會。
高爾澤對學術論文並不陌生,他專心又帶著批判思維聆聽,然後,一切都改變了。
「一瞬間,像有把錘子擊中我雙眼之間,一道強光使我看不見,並有聲音對我說,你住在一個西方教會和世界教會並存的國家。你打算怎樣做來交棒?」
高爾澤給這問題嚇得大吃一驚,並花了第二年整年的時間來思考。他想過辭職和請董事會委派一個南非黑人來當總幹事。然而,他和董事會主席對這樣的想法都不感到平安。
在一次董事會退修中,他跟邁林(Piet Meriring)教授表示自己對進深學術研究不感興趣。
邁林說:「如果你希望非洲的教會認真待你,你便需要一個博士學位。」
時間證明這話有先見之明,不單對高爾澤,對威克理夫國際聯會和SIL亦然。他取得的博士學位,為聯會和SIL定下更強的宣教學氛,也為聯會總幹事范克林深造博士學位鋪路,有助聯會釐定未來方向。高爾澤後來由南非威克理夫總幹事之位,轉到聯會領導團隊的宣教學顧問。
南非威克理夫的經費本來主要由美國支持,也由美國人主導;但到高爾澤離任時,機構在財務上已經大致獨立,員工也大部分是非洲人。
這次交棒讓整個聯會都有所學習。
他說:「看見機構在架構上的改變,由原本線性的進路,變為一個包含所有社群,讓每個機構有同等發聲機會,真的令人振奮。當我們聽見來自不同人的多元的聲音,我們便能神的形像有更完整的理解,也能對自己有更完整的理解。」
家庭的支持
2020年,高爾澤與太太萊莎麗(Lezelle)將慶祝結婚三十周年。他們在結婚初期,便決定委身全時間以宣教服侍神,雖然他們當時並不是立刻知道在哪兒和如何服侍。輾轉,他們來到了南非威克理夫。
高爾澤說:「我們決定踏上全時間宣教的這條路,並沒有甚麼特別甜美或神秘的經歷。」他續稱:「當中有辛酸和淚水,經歷的痛苦也比振奮人心的事多,但我們就這樣度過了十四年。再一次,在淚水中,我們學懂了許多有關信心的功課,上主的美善、憐憫與陪伴也深深刻在我們的記憶裏。」
高爾澤在決定申請聯會的職位上,也有萊莎麗和兩名成年兒女的支持。二十七歲的娜塔莎(Natasha)和二十三歲的伊凡(Ivan)與父母同住,家人關係很好。
高爾澤說:「萊莎麗是第一個鼓勵我申請這個職位的。我們多次仔細地討論各方面的考慮,以及這職位對我們一家的影響。她對我的鼓勵從未動搖。」
萊莎麗在一所弱能兒童學校擔任輔導員。娜塔莎擁有心理語言學碩士學位,現時任職音樂老師,也在交響樂團中拉小提琴。伊凡在修讀鑑證科學的碩士,特別研究昆蟲學。
他們家裏常常充滿古典和基督教音樂……他們還養了一群寵物:一隻德國牧羊犬、兩隻鸚鵡、一隻陸龜(娜塔莎飼養)和兩隻巨大的蜘蛛(伊凡飼養)。
他們在約翰內斯堡北邊巿郊的桑頓巿參與玫瑰岸聯合教會(Rosebank Union Church)的聚會。
每個人都很重要
高爾澤常常回想那次主日學,就是他第一次留意到聖經翻譯的那一次。這位主日學老師後來成為了他和萊莎麗在威克理夫服侍上的第一批支持伙伴;在她離世多年後,他們仍每月收到她遺產的20美元。
某程度上,他好像繞了一圈,回到當初的地方,就像聖經翻譯也快繞了一圈。真正的國際視野,或許不單是要交棒給全球的教會,也是要重新連結西方教會,沒有人會坐在場邊觀賽的。
他說:「這不只是一個非西方教會的事工,這是全球的事工,需要基督整個身體的參與。」
撰文:Jim Killam(威克理夫國際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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